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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维娜:为智障人士播撒阳光

廣州慧靈  www.hlgz.org

 

●20年前,从广州智灵特殊学校成立开始,到全国发展推广慧灵智障人士社区服务的计划,孟维娜似乎与智障人士较上了劲。而她倔强的背后,是她沉甸甸的爱心和对社会、对智障人士的一份责任。  

  在条曲折胡同的一个四合院里,北京慧灵智障人士社区服务机构静静地呈现着它的光彩。推开院门,几颗大树枝繁叶茂,摆在地上、窗台的盆景争相斗艳,房间里挂满了精彩纷呈的艺术品,孟维娜一脸笑容地迎了出来。  

  刚坐下,一个男孩端着杯茶递到记者面前。他是义工?”“不,他是这里的学员,也是一个智障孩子。孟维娜的话让记者又仔细看了那个男孩,与正常孩子无异。  

  给他们一个空间1985年,孟维娜在广州创办了中国第一家专门收养弱智儿童的民办学校———智灵学校。然而,学校学员毕业后仍然面临无处可去的难题。  

  经过调查了解,孟维娜发现,16岁以后是智障人士的一个空档期。智障孩子接受九年义务教育毕业后缺乏再教育的机构,这些孩子年龄小,无法工作,父母只好把他们禁闭在家中,没有属于他们的社会活动场所,很容易造成严重的心理问题。  

  让智障人士做到自强、自立、自理、互助是孟维娜创办慧灵的初衷。孟维娜一心想培养智障孩子的生活技能,帮助他们融入社会。然而,社会上普遍存在的集中营式的教育却让她担心。她觉得,传统的封闭教育对智障孩子没有任何益处,或许可以陪护他们的特教阶段,但无法成就他们的未来。  

  通过学习和探索,孟维娜将传统封闭服务模式转向社区服务模式发展,成为了中国相同领域的异类。事实证明,孟维娜的社区服务模式是有利于智障人士成长的,因为慧灵提供了一个社会环境,一个自由活动的空间。慧灵充分利用社区环境,让学员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社会活动,如义务指路、清理小广告等,让他们体会自身的价值;带学员去商场购物,去买菜、买日用品,培养学员掌握日常生活能力……  

  让生命充满阳光让智障人士在普通人的社区里快乐骄傲地生活,发现和体会自己的价值一直是孟维娜的一个梦想,也是她创新和努力的精神源泉。  

  在孟维娜的带领和志愿者义工等的努力下,北京慧灵已经取得了瞩目的成绩。为了方便学员,北京已经建立十几个服务点,成立了家庭,尤其是智障孩子组成的三原色手工艺品制作坊的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  

  走进工作室,五彩斑斓的画作、制作精细的手工艺品、各种表演道具,无论如何也让人不能和智障人士联系在一起。可是,这些艺术品却真实地出自于他们的创作。  

  孟维娜告诉记者,北京慧灵还根据北京特有的条件开展胡同游项目,通过出售智障人士的艺术品来为他们取得持久的就业机会。慧灵还和海外旅游团合作,平日里,小小的四合院里分外热闹,智障人士自发表演节目,照相机的闪光灯此起彼伏。艺术品义卖的钱除了成本,我们都返还给学员,让他们体会劳动的收获和喜悦。我们每一次的计划都是经过学员讨论成型的,他们在这里是当家作主的主人,让每一个生命骄傲快乐地生活是我的期望。”  

  为了让智障人士有一个真实的生活空间,北京慧灵的家庭建立在社区,与普通人家有相同的家庭布置,每个家庭有一位家庭妈妈照顾不超过6家庭成员。然而,在普通社区建立家庭的发展道路并不是鲜花和掌声铺成的。因为邻居的反对,有些家庭被迫几次搬家,慧灵的人员苦口婆心地做邻居的工作,最终得到社区居委会和居民的支持。  

  孟维娜的理想对于像慧灵这样的公益组织来说,资金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但孟维娜的交谈中,她始终是微笑的,乐观的,也是倔强的。她说自己是用一种阳光的心情做这件事,同时也是为了带给智障人士阳光。  

  虽然慧灵学员的学费只占开支的20%,但孟维娜不着急,她用自己的一套理念脚踏实地做着每一天的事情。作为一个民间组织,孟维娜认为,首先应该实事求是,树立公信度。如何让慧灵的服务实现可持续发展,孟维娜有着清晰的思路:在资金募集方面,单纯的募捐不能长久地解决问题,与合作团体取得共鸣和双赢才有生命力。另外,促进同行民间组织的交流和合作,把好的经验传播下去,共同解决存在的问题。  

  如今,孟维娜又开始计划和实施西部慧灵计划了。在她的牵头下,西安、西宁、重庆等地的慧灵建立并逐渐步入稳步发展的局面。孟维娜希望在全国各地都建立起中国慧灵的服务机构。  

  但对智障人士来说,慧灵毕竟只是他们临时的家,智障人士的出路在哪里?这是孟维娜苦苦思索的问题,虽然慧灵能帮助和服务的对象是有限的,但她认为,正是这有限的服务和看得见的尝试,可以让智障人士真正被普通人所宽容,被全社会所接纳。

 

資料來源: 中國特殊需要在線  http://www.cosn.net/htm/news/domestic/2005-04-27-12223.htm (原文日期:27-4-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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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社会对好人没有正常回报,那么这个社会也不正常!

 

  张淑琴移师北京的同时,另一位女士也由广州北上,准备在北京安营扎

  她叫孟维娜,1985年在广州创办中国第一家专门收养弱智儿童的民办学校———
智灵学校,第二年被评为广州十大新闻人物。张淑琴和苏玉祥不同的是,因为地
处广州,毗邻香港,从一开始,孟维娜就获取了来自香港及境外的一些慈善机构的
帮助———提供专业化培训和各种资料及奖金,第一批50个弱智孩子,就是在香港
弱智评估会的帮助下挑选出来的,每个孩子由家长提供500元左右的建校基金,学校
到期返还。结果,智灵学校一下子吸引来了500名家长,让此前忐忑不安,抱着
成功就成仁的心态做事的孟维娜长舒一口气。

  十四年来,类似的弱智儿童学校在广州已发展了三所,共收养弱智儿童500名,
最主要的是,孟维娜与国际接轨,创办的这种慈善模式进入资金上的良性循环———
学校每招收一名弱智儿童,就对应到位一份资金。也正基此,孟维娜抱着同张淑
琴一样的想法,打算将广州的经验及模式搬到北京,再由北京辐射至全国。

  一件本来非常不容易的善事,孟维娜做起来似乎并不太难,也许她曾经难过,
但至少现在她的处境看起来要比张淑琴、苏玉祥好得多。这是为什么?

  有人曾说:孟维娜的成功是因为她身处广州,广州是中国开放最早的城市之一,
在这里,信息传播更快,人们观念更新。

  因为信息传播快,她才可以比较不费力地获取境外慈善基金的帮助,并且十几
年如一日;因为人们观念新,她才不会像张淑琴那样处处碰壁,甚至撞得头破血流。

  和孟维娜一起在北京创办弱智儿童学校的英女士裴丽霓,毕业于香港大学社
会工作系,是硕士研究生,她说:光有爱心和同情心不够,爱心事业要专业化,
要与国际接轨。

  丽霓女士说,在英国,社工很普遍,举个例子,如果一个家庭的父母犯罪服
刑了,马上会有社工上门来安置孩子,或者送给别人收养,或者送到儿童村,英国
基本上每一个社区都有这种社会服务体系,这已不是单纯献爱心的问题,这是一项
工作,一个体制。

  孟维娜说:中国的慈善事业太强调个人行为,强调个人的苦苦奋斗,其实只
有进入社会运作轨道,慈善才会真正正常化。孟维娜告诉记者,她一个月可以拿
到两千多元工资,这与张淑琴的工资卡被原单位取消形成强烈反差。

  孟维娜说:拿这份钱,我一点也不脸红,如果没有资金,支撑一时还行,时
间一长,大家工资压得很低,你的学校是乱的,你的厕所是臭的,善事还怎么做?
如果社会对好人没有正常回报,那么这个社会也不正常!

  一句话又击中了我们每一个人身处的社会大背景,什么时候,我们不再只是以
武训乞讨办学式的悲壮去成就善举呢?

  但爱心不再沉重。

 

資料來源: 北京青年周報  http://www.bjyouth.com.cn/Bjqnzz/19991230/GB/235%5eZQRX23.htm  (原文日期:30-12-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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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应强调公众参与:中国民间组织参与残疾人保障法修订

http://www.sina.com.cn  2005082412:53 公益时报

自中国残联就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残疾人保障法》项目向社会征求意见以来,该项目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不少NGO也都努力地参与其中,积极推动法律的修订和完善

 慧灵独立提交修改草案

  说起修改《残障法》的想法,北京慧灵的孟维娜言语间颇有几分自豪,因为她有这个想法比残疾人联合会要早很多。

  绍,她说的参与并不是说要向残联提交意见,而是以NGO的名义独立地起草一份《草案》,然后提交给全国人大或者其常委会,然后由他们来决定究竟选用哪套方案。也就是说,孟维娜的项目和残联正在做的是两条平行线。

  了解,孟维娜所讲的修改《残障法》的项目是和北京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以及北京京鼎律师事务所联合策划的,而且该项目已经有了一些合作伙伴,包括北京政法大学志愿者协会、清华大学NGO研究所,济南市绿星之友、成都市圣爱基金会、长春市心语志愿者协会等机构。

  该项目计划利用北京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和北京慧灵拥有的网络资源,分别在东北、华北、华中、华东、华南、西南、西北各招募当地调查人员7名,在以上七个地区分别选出三个省市进行调查,通过发放问卷、调查者和被调查者之间的交流来进行,要最广泛地发动群众,保证调查样本不少于6000份(中国残疾人口6000万的万分之一)。搜集上来的问卷为以后的专家讨论做准备,最后根据调查报告和研究讨论阶段的成果,撰写出修改《残障法》的建议和提案,并提交给全国人大或者其常委会。

  把意见提交给残联

  北京红丹丹文化交流中心主任郑晓洁从2005年春节的时候就开始广泛地了解残疾人的需要,为提出修改《残障法》的意见做准备。采访她的时候,我还遇到了原中国残联的丁启文老先生,他也是来了解郑晓洁向残疾人征求意见的情况的。

  郑晓洁的机构组织的盲人、聋哑人的活动都非常多,接触并了解残疾人的机会也就非常多,基本上隔三差五地总有活动,而且这些人都非常积极踊跃地提交意见。我是亲眼见证了一位盲人把自己乘坐公交车遇到的各种情况摸索着写在纸上,交给了郑晓洁。丁启文老先生都感叹这位盲人的积极态度。

  这些搜集上来的意见,郑晓洁还是打算先提交给中国残联,孟维娜的项目启动的时候,她会重新搜集意见给她,也为NGO参与立法做点贡献,因为郑晓洁是非常赞同这些项目由NGO来做的,她觉得这也可以减少立法成本。在这点上,清华大学NGO研究所的邓国胜博士和她的观点一致,他也认为,NGO作为机构参与立法会减少很多中间成本,而且这种做法在国外非常普遍。这一点让我想到NGO一直关注的问题,政府向NGO购买服务,如果残联不是自己来做这件事,而是向NGO购买服务,那么既节省时间和金钱,还提高了效率,同时也能够推动中国民间组织的发展。

  民间项目的难题

  据周鸿陵讲,早在2001年的时候,他和孟维娜就进行过几次讨论,因为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是致力于推动公民教育、公民行动的机构,而慧灵是为残疾人服务的机构,两家机构优势互补,所以他和孟维娜也是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而且此后他们一直都对于这个项目保持着很高的热情。

  应该说该项目对于推动NGO以及公民参与立法都具有很好的作用,但是项目的启动时间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周鸿灵讲,项目迟迟不能启动主要是因为资金问题。项目的策划方和包括福特基金会在内的几家基金会都进行过交流,他们也都对该项目表示了浓烈的兴趣,但是该项目总计需要99万多人民币,这些机构都因为项目所需资金的数额较大而犹豫不决,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哪家机构明确地表示要资助该项目。

  首先我们不想把它做成一个很小的项目,虽然我们是NGO参与立法,但是我们不希望自己代替利益相关人,而是希望项目成果具有更广泛的代表性,能够代表全国各地的残障人以及残障人的各个种类,通过调查问卷、座谈等方式来进行,把他们的意见集中起来。我们是想要作为利益相关人的代言人,而不是代替他们立法。如果我们仅仅是利用机构的现有资源来提出一些建议的话,可能需要的费用很小,但是我们不想这样做。此外,周鸿陵还介绍,在他们的设想里面,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员和慧灵都是作为NGO参与立法的牵头人,他们都希望有更多的NGO能够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来,包括官办的聋哑学校以及一些残疾人研究机构,还有全国各地以残疾人为服务对象的NGO。

  在前期,他们已经联系了几家机构,但是周鸿陵作为一家机构的负责人非常清楚,现在的NGO都非常穷,自己的机构也没有钱,有的也只是项目款,很难拿出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他们也许很愿意义务地去做调查,但是真的力不从心。

  所以周鸿灵和孟维娜还是希望能够找到项目的资助方,但是同时也表示,即便最后没有机构资助,他们也会尽量克服困难来启动的。

  立法应该强调公众参与

  北京新时代致公教育研究院的周鸿陵院长表示,中国目前还有很多的法律都是部门立法,不能真正代表利益相关人的利益。他认为,《残障法》并不是由残疾人参与制定的法律,或者说残疾人参与的不够,那么法律对残疾人权益的代表性就不够广泛,相关利益人的参与不足。

  周鸿陵说,法律本就应该是自下而上的,但是他同时强调,NGO作为组织参与立法会比个人参与立法更有效果。公民个人参与立法是以个人为主体的,这样的话,社会往往会重视不够;NGO也是公民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代表的是社会某一个层面的集体利益,通过NGO把大众的零散的意见集中起来,经过一个优化组合的过程,反映出来的意见将是比较系统的,同时,NGO作为社会组织,它本身可能具备很多的资源,比如说专家学者,因此,NGO参与立法会更加有效,参与的水平也会更高。

  如果说周鸿陵是从宏观上讲述了修改《残障法》的必要性,那么郑晓洁的表述就完全是从微观上论证了这一点。

  郑晓洁说,她接触过的很多盲人都把起诉北京地铁运营公司的山东盲人陈光诚当成是一个英雄,她本人也在陈光诚胜诉后仔细研究了一下《残障法》,她发现,《残障法》虽然在保护残疾人权益方面作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却非常缺乏可操作性,其中只有一条盲人免费乘车是可操作的,其他的条款都带有尽量、应该、尽可能等字眼,所以她认为应该加强法律的强制性和可操作性。

  作者:窦丽丽

  (来源:公益时报)

资料来源:公益时报20050824日,转载于中国新浪网,http://news.sina.com.cn/o/2005-08-24/12536771386s.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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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有两个家

潘俊杰

http://www.edu.cn 2002-02-05 13:12:53 中国教育报

就在北京安定门外三条小学快放寒假的时候,学校一间并不宽敞的美术教室里,北京慧灵弱智弱能人士社区服务机构的4个残疾孩子,在自己已经生活了半年的第二个“家”里,邀请来了自己的同学,共同举办主题为“朋友”的联欢会,以此答谢一个学期以来,这个家庭里的兄弟姐妹们对自己的爱护和帮助。

  “北京慧灵”的两位外国义工合力和玛亚以及机构创始人孟维娜女士也前来“捧场”。在玛亚老师的指导下,孩子们学会了做“毛线人”。看着一团团花花绿绿的毛线在自己的手里变成了一个个摇头晃脑、憨态可掬的毛线人,国宴、武腾、马动、马非4个小朋友和他们的小伙伴们心里乐开了花。

  看着国宴、武腾、马动、马非4位小朋友也像同龄人一样开心地玩闹着,“慧灵”的老师们相视而笑,这其中的滋味也许只有她们才能真正体会。

  谈起这4位“随班就读”的小朋友,三条小学的德育主任张宏老师说,一开始,学校也担心同学们会讥笑这几位身体有残疾的小朋友,从而给这4位小朋友造成心理上的负担。学校首先着重做好班主任的工作,然后各班班主任又召开班会跟同学们讲明情况。半年多过去了,同学们没有让老师们失望。当这4个小朋友在生活上遇到困难时,同学们能够主动地来帮助他们;同时在平常生活中,这4位小朋友都表现得很出色,很顽强,不小心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尽量不去麻烦别的同学。三条小学的同学们,也从这4个小朋友的身上学到了很多可贵的东西。

  这4个孩子的家庭妈妈谢丽说起照顾这4个孩子的酸甜苦辣,谢妈妈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她说,这几个孩子虽然身体有缺陷,但是也跟别的孩子一样调皮,平常也挺能闹的。但一想到人家外国朋友跑这么老远到中国来做“义工”,受她们的感染和鼓励,自己也就坚持了下来。

  作为“慧灵”创始人之一的孟维娜女士,早在1986年就创办了中国第一所智障儿童NGO(非政府民间机构)学校——广州至灵特殊学校。她说,每一个进入“慧灵”的残疾人士,“慧灵”会为他们量身定做一个“生涯计划”,即针对每一个人的不同能力,帮助他们找到自己将来相对较好的出路。此外,更要让他们能拥有和同龄人一样的生活状态,有自己的业余生活,有自己的知心朋友,有属于自己的秘密。考虑到国宴的动手能力较强,她们决定让16岁的国宴去学电脑打字,帮助他逐步学会用自己的双手谋生。

  4个孩子无疑是深深地喜欢上了自己的“第二个家”,联欢会的最后,马非小朋友作为代表发言,他略带腼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些毛线人,是一个你,是一个我,是一个他,是一个大家。”

资料来源:http://www.edu.cn 2002-02-05 13:12:53 中国教育报

  http://www.edu.cn/20020205/3019873.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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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惠灵

周日和一华、Tracy送捐款给惠灵。惠灵的三原色工作室在一个胡同的四合院内,离北海南门很近。在这里我们又见到了上次参加儿童村活动的几个孩子,他们看到我们都非常高兴。最让人欣喜的是居然他们还记得我叫猪,甚至连我的英文名都没忘记。

碰巧今天惠灵的管理层正在开战略规划会,于是我们见到了惠灵的一些高层,包括一名会说粤语的外籍人士,好像是北京惠灵的负责人,这显示出这个志愿组织良好的国际化背景。还有的就是惠灵的董事长孟维娜老师,一位大约五十岁的和蔼的女士。

孟维娜是谁?来在闲聊的时候我才想起,她就是当年广州至灵学校的创办人和校长,至灵学校也是一所为智障人士服务的学校,这所学校和孟维娜当年在广州可是街知巷闻,孟也因此被评为广州十大新闻人物。

II
孟维娜

孟维娜在1985年创立了至灵学校,仔细想来,孟的举动在当时的中国是难以想像的,85年的广州也就刚刚越过了温饱,人们的意识里恐怕还没产生为智障人士谋福利的想法,这对于当时的经济水平来说太超前了。因此,按照华的猜测,孟维娜可能在国外呆过,很早就接触到了相关的志愿活动和组织(根据后来查找到的资料,创建至灵学校是孟维娜自己的想法,不过她从筹建一开始就与香港的志愿组织有密切的接触,这无疑也是至灵学校能成功的重要因素)。这可以说明宽阔的视野对一个志愿工作组织者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不是这样,中国的智障人士福利,至少是广州的智障人士福利,恐怕要推迟一点日子。

我还记得至灵学校在当时的广州是大大的有名,经常出现在电视和杂志上。这给了至灵学校很大的生存空间,也极大地提升了智障人士(包括所有的残疾人士)在社会中的地位,也使人们用一种更宽容、更积极的态度去接纳他们,可以说,这是一件三方利好的事情,而究其根据,从现在的眼光来看,不能不说至灵学校的公关工作是非常成功的。类似的成功也出现在张淑琴老师的儿童村上,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心胸开阔,大气,不会关起门来做善事,而是敢于发出自己的声音,敢于争取自己的权利和资源。对比当前民间志愿组织的现状,这一点无疑值得大家去学习。

惠灵是孟维娜在1994年创立的。她为什么要离开至灵?从资料看来,是与资金管理方香港明爱的经营理念的冲突。但不管怎样,她还是奋斗在志愿工作的前线。而从至灵到惠灵运营模式的转变,我们也可以看到孟维娜对智障人士服务工作理念的一些转变。

以前至灵做的是学校模式,关起门来办学校,而现在惠灵做的是社区模式,按孟维娜的同事裴丽霓的说法:惠灵的服务形式是社区模式。在普通的社区里,在普通的胡同里,普通的四合院里,有我们的办公室和弱智孩子。我们不是培智学校,可以叫培训中心,培养残疾孩子的生活技能。目标是帮助他们融入社会。我们的孩子要做到自强、自立、自理、互助,这不是个口号。

我们不是关起门来办学校,我们一般的活动在校外办,每天都很丰富。如每周二、四,我们带学员去国家图书馆北海分馆的电脑室,教学员使用电脑;如在街道里当安全员;如带学员去商场购物,去买菜,买日用品,教他们怎样用钱;如怎样和街坊邻居聊天,和人打招呼,懂得礼貌;如到小饭馆里吃饭等等。我们安排孩子到社区的小摊小卖铺联系,包括修自行车等,一小时,两小时都行。我们不是定好ABC多少条项的服务,不是拿着课本问问题,然后打分。我们定目标,让家长和学员和社会人士一起参与服务,参加个案研讨会,提意见,按照家庭的需求定目标,然后定期开会、调整。

毫无疑问,这样的形式会更有效,更容易被智障人士和社会所接受。个好的志愿服务模式对志愿组织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体现了你的理念,你的独特性,它也决定了你的项目是否有吸引力,是否容易传播和是否容易扩展。很遗憾的是,目前国内的志愿服务项目有创意的似乎不多,大多都是在向同一类人群提供同一类的志愿工作机会,这直接导致了地方化和各自为政,甚至是不应有的对同行的防范心理。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孟维娜在离开至灵后能成功创办惠灵?且能够持续发展,建立了全国性的服务网络?相比眼下许多民间志愿组织的举步维艰,她的成功为什么似乎如此的轻而易举

我想,个人的事业的成功(这个事业不单指志愿事业),主要由以下三点决定:
1
、 信念
2
、 能力
3
、 资源

纵观孟维娜的个人生涯,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这三股力量是如何汇集到她目前的事业上――她的信念是对智障人士服务的热爱,她的能力在多年的志愿组织工作中得到了培养,她的资源在于海外的支持和广泛的社会关系。所以,即使她开了至灵,即使她手无寸铁,她也能很快地重新创立出一个更成功的事业。这无疑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思考和学习的。

III
组织的理念

在工作室的墙上,贴着惠灵战略规划工作的时间表,这是惠灵这两个月的工作重点,做得非常专业。惠灵的接触,用一华的话说,能让我们学习到许多志愿工作管理的专业知识。阳光俱乐部才成立了一年,经验非常欠缺,向惠灵学习无疑能让我们少走许多弯路。惠灵已经有十年的运作经验,并且已经在向全国发展,单是这便足以让我们刮目相看,试想想,中国的民间志愿组织中,有多少是能坚持五年以上并且发扬壮大的?这不是心态上能不能坚持的问题,而是――通过最近一段时间对一些志愿组织的考察,我发现――大部分志愿者组织本身的理念(相当于个人的信念)、能力和资源限制了自身的发展,甚至让自身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理念的局限。

还是用孟维娜的一句话来带出这些问题吧:

中国的慈善事业太强调个人行为,强调个人的苦苦奋斗,其实只有进入社会运作轨道,慈善才会真正正常化。(孟维娜语)

说得太好了。多背一公斤讨论的时候,也有朋友向我提到:目前很多旅者做了好事都不留名,而且也不意让别人知道。这种动机自然是好的,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难道不是自私吗?什么是自私?出发点为了自己就是自私,不管这个出发点听起来是多么的高尚,但究其实是一种短视的行为。事实上,这样的志愿行为提高了获得信息的成本,增加了大量重复的劳动,割裂了志愿活动延续性,最终也没有真正持续有效地帮助到有需要的人们。

而志工作的组织者呢?恐怕情况也好不到哪去。目前的民间志愿项目基本都是处于自扫门前雪的状态。有多少家是意联合的?有多少家是意共享数据的?有多少家是有着清晰的推广目标和计划的?你不打开自己,不联合同行,不努力扎实地推广自己,如何能获得影响力?没有影响力,如何获得必需的资源?没有资源,如何生存?

所以,志工作不是有空拉上个人去做做好事这么简单。如果我们做志愿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做好事的愿望的话,那样就太自私了(原谅我这样批评)――我们做志愿者是为了能够更好、更多地去帮助有需要的人们――我们服务的对象永远是第一位的,而我们的一些个人的习惯做法必须让位于这个前提。也就是说,我们必须以一种更广阔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志愿工作,必须以组织的立场而不是个人的立场为出发点去思考和执行。

因此,志工作应该象企业一样去经营,必须要有组织、有计划,必须扎扎实实地建立自身的愿景、目标、战略、运营模式、推广渠道和管理流程。这一切比散兵游勇似的做几个志愿项目困难得多,但也有意义得多。

和孟维娜一起在北京创办弱智儿童学校的英国女士裴丽霓,毕业于香港大学社会工作系,是硕士研究生,她也说:光有爱心和同情心不够,爱心事业要专业化,要与国际接轨。也是同样的道理。

IV
工作的

关于工资)拿这份钱,我一点也不脸红,如果没有资金,支撑一时还行,时间一长,大家工资压得很低,你的学校是乱的,你的厕所是臭的,善事还怎么做?如果社会对好人没有正常回报,那么这个社会也不正常!(孟维娜语)

说得好!我忍不住要鼓掌了!!

说到收入,似乎总是志愿工作的忌讳。为什么志愿者就不能谈钱?谁规定的?任何人的劳动都是有价值的,为什么志愿者的劳动就应该是廉价的甚至免费?经过理性的思考,我认为,志愿工作者是优先于服务对象的,首先应该满足志愿工作者合理的劳动报酬,其次才是将资源分发到服务对象身上――如果资金不多,那宁可减少服务对象的数量也应该首先保障志愿工作者的福利。这听起来似乎大逆不道,但从经营的角度来看却是天经地义的,这也是已经被无数企业证明过的真理。道理很简单:资源用在服务对象身上是一种消费,它不能带来产出;而用在志者身上却是一种投资,它能提高生产率,吸引更有价值的人的到来,进而提高整个组织甚至整个行业的价值。另一方面,牺牲志愿者的福利以保障服务对象的做法,对任何一个有管理常识的人来说,都是短视的行为,一般这种行为只会在以下场合出现:企业已经决定退出某一市场,于是停止投资,让老设备继续生产,直到榨干最后一滴价值,最后出卖变现。

孟维娜的工资是两千多,惠灵里一名普通全职志愿者的工资是六百,以他们的劳动来说,这报酬无疑太低太低。

他们做的是阳光底下最光荣的事,为什么不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从系统的角度思考,目前的状况是不是最优解?北京惠灵目前一年的投入是一百万出头,其中人员工资二十多万。那么,如果将人员规模缩减20%,然后将工资加倍――或者更简单点,维持人员规模,工资上涨50%――会有什么结果?对于一个复杂的动态系统,我们也许永远也无法预知它的确切产出,但以我个人的直觉,这个调整后的产出应该不会比现在的差。

当然,这只是我的纸上谈兵。事实上,志愿者的个人待遇,更多的是由资金提供方决定的。而没有固定资金来源的志愿组织,似乎就更不好意思去向那一个个捐助者提出:您捐赠的钱中将有百分之多少用于志愿组织的管理成本。自然,目前中国的捐赠者大概还没有这样的意识,他们无疑希望自己捐助的钱能百分之百的到达受捐对象的手里,而这中间志愿组织付出了多少劳动甚至金钱,是否应该有所回报,则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我坚信,只有当志愿者的合理待遇被社会广泛接受之后,志愿工作才能良好、健康地运行下去。


V
我心目中的志工作

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志工作应该如何进行?它可以如何进行?我们能把我们的志愿工作改善或者创造到何种程度?从多背一公斤项目的提出,到为什么要有趣的讨论,到阳光周年晚会后的思考,再到现在惠灵的所见所闻所感,我的思路无疑是逐渐清晰了。归根结底,我要回答的是这样一个问题:

――
我心目中的志工作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它是开放的。
它是快乐的、有趣的。
它是张扬的、自信的。
它是以一事业的形式来经营的。
它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同时,也让自己变得更美好。
它能给志愿者以合理的报酬,这包括良好的个人成长,和经济上的明确体现――一个合格的全职志愿工作者,他应能获得不低于相同人群(以志愿者自身的教育和经验为标准)平均水平的收入。

只有当这一切成为现实,志愿工作才能成为一件有益、有利、有趣的事业,才能吸引更多人、更多资源的投入,志愿工作才能走入良性循环,生生不息!


:以下是我在上找到的一些关于惠灵和孟维娜的介绍文章:

http://wenxue.tom.com/tushu/koushushilu/055.htm

http://cache.baidu.com/c?word=%D6%C7%3B%C1%E9%2C%C3%CF%3B%CE%AC%3B%C4%C8&url=http%3A//yv%2Ebnu%2Eedu%2Ecn/moodharbor/neiye22%2Ehtm&b=25&user=deadlink

http://www.spe-edu.net/info/2228.htm

http://www.chinadevelopmentbrief.com/article.asp?sec=19&sub=2&art=24&toc=1&ns=yes

资料来源:安豬 (20-6-2004) 参观惠灵有感,刊登於UU地帶, http://www5.uuzone.com/club/11104/forum/11832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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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 灵 简 介

广州慧灵弱智服务机构创办于19902月,主要为弱智人士提供服务。作为一家典型的自下而上的NGO更为坎坷的发展道路。在经历了十一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广州慧灵已从最初的慧灵弱智青年训练中心发展成为拥有幼儿园 、学校、职业训练中心、托养中心、 研究所和家政服务的综合服务机构,吸收了不同年龄、不同类别的智障弱能人士,形成了多元化的一条龙社区服务模式.

广州慧灵弱智服务机构创办于19902月,主要为弱智弱能人士提供服务。作为一家典型的自下而上的民办非营利机构,它走过比自上而下的NGO更为坎坷的发展道路。在经历了十三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广州慧灵已从最初的慧灵弱智青年训练中心发展成为拥有幼儿园、学校、职业训练中心、托养中心、研究所和家庭服务的综合服务机构,吸收了不同年龄、不同类别的智障弱能人士,形成了多元化的一条龙社区服务模式。

,广州慧灵不断吸收香港和国外同类机构的经验,服务模式不断改进,我们引入社工的工作手段,开拓社区化、家庭化的服务模式,使弱智人士享受更加人性化的服务;目前慧灵在各方热心人士的帮助下,已建立4弱智人士家庭。同时,广州慧灵在2003年通过了ISO90012000质量管理的认证,这意味着:广州慧灵的服务将迈向更高的台阶!

資料來源:廣州慧靈  www.hlgz.org (登錄日期:15-1-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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